情迷貝克街

"奉您为王,即刻加冕。"

【black hat ×Dr.flug】天才在左,恶魔在右




 

这一部分发出来我觉得一定会被打的x【抱头】
虽然我的设定真的被官方打肿了脸但是现在没有回头箭了我得写到he啊qwqqq大部分我都是在飞机纪录片和萨利机长里面找的灵感!请食用!【鞠躬】




那时flug不想让室友伤心,他陪john守着他的手机整整一天,还是没有等到人事部的电话。半晚的时候电视里放着《kill bill3》的片尾,已经报上了制作组和演员名单,john拿了桌上的手机和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上。

 
这不太正常,flug想要回拨那个上午打给他的那个电话问个清楚,那些面试官是疯子吗?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john是个擅长团队合作的和善男孩,他是校篮球队的王牌,每次越过所有球员高高跃起投进一球都能让所有看台上的女孩男孩大喊他的名字,他有那个脾气出了名坏的流体力学教授的推荐信,他甚至还会做法国菜!如果说有哪些人应该被录取,他一定会被放在名单的第一位。


但那通本该由john来接的好运电话却打给了flug,这让宿舍里的人都傻了眼,当那位小姐喜气洋洋的说到“你在第一次的招聘会上就显示出了一个天才应有的风范,克拉克先生让我转告你,请你加入团队之后保持你的高傲和从容,在心灵境界这方面以前辈的身份指点他们,这是你应有的权利!”,在沙发上窝着写毕业论文的埃尔南把还没来得及喝下去的姜汁汽水都吐在了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这都怪john借着他的抢球的技巧和身高优势把对面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外放。

 
“嗨john,别这样,开心点说不定明天会有好消息的。”flug追上室友,把他拦在卧室门前。
 

“谢谢你flug,我很好,”但john只是像往常一样给他一个充满活力的笑容,就像他平时准备上场打球时会有的那种笑容。“明天下午你有空吗?……我是说,嗯,你能陪我去骑车吗?”
 

“当然,你想要去哪?”
 

“从第五大道上高架桥,去城东的机场。”

 
“好的,我会准备好。”

 
其实flug本不应该答应他的。他没办法在john给了他那样悲伤而又满怀希望的称赞之后告诉他,“嗨,你知道吗,虽然我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那份工作,但是我根本没打算接受它,所以忘了那通电话吧!”
 

所以他在john陪他选西装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认真而有耐心尽管他根本分不清敞角领和标准领,那么多领带的打结方式更让他眼花缭乱,售货小姐为flug示范了将近十次,他仍然没有记住怎样给自己打个温莎结,那大概与他脑袋里试图以不会打领带为借口来逃避就职的主意有关。三天之后flug穿着john所说的“绅士的盔甲”,戴着那条他为自己打好的领带去参加飞机工程小组的交流会。
 

他刚敲开会议室的门就被一位黑皮肤红头发女孩的大嗓门突然的刺激耳膜。她的名字叫瓦莱莉,是来自布拉柴维尔的一名荣誉生。她带着flug认识了这件屋子里包括她自己以内所有人。flug可以理解那个数学家为什么坐在这里,但是一位手工艺人和画家的存在实在是夸张到超出他的想象。

 
 克拉克先生——那位看起来四十多岁却把自己打扮的像只孔雀的男人——flug想那大概就是他们团队的投资人。他的行头是整个屋子里最花哨的,即使flug对名牌和奢侈品没有一点了解也能从那件淡紫色的西装外套和一丝不苟的二八分看出点什么。


“嗨,flug!”那位朝气蓬勃的先生看上去比他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还要兴奋,这让flug有点惭愧。他抛下身边的女助理转向flug的方向,几乎是小跑着抱住了呆瓜一样的博士生,一点都不像一个财大气粗的金主,反而跟flug在电视里看到的咋咋呼呼的老爸们更相似。


“我有跟你说过我有多喜欢你吗?关于辅助起落翼的设计真是太优美了,那个金奖实至名归。”


“谢谢你仔细看了我的简历。”flug觉得接下来自己不会太好过,在小群体里大出风头是蠢货的做法,flug很不幸的没能避免。


“听着,我才不管董事会的老家伙们怎么说,你们就是我想要的团队,我乐意为你画的每一根线条支付十万美元。”克拉克先生大力的拍了拍flug的肩膀,flug感觉自己的眼镜快要从鼻梁上掉下来了。这很明显不是一个成功企业家的标准的发言风格。


“那很好……克拉克先生,那很好。”我的天这算什么flug,你是只有三句台词的铁匠铺老板吗?


flug本来没指望能在这个小团队里受到欢迎,他甚至已经做好被角落里那个纹着黑豹的大块头关进厕所隔间里的准备——就像高中时那样。


但下一秒瓦莱莉就用她那充满活力的大嗓门把僵硬的气氛给破开了,“你就是《鸟与人的翅膀》的作者吗?我的天你知道吗那一期的《科学》都快被我翻烂了!真优美,这文章没有半点修饰和花里胡哨的副词但真的令人赏心悦目。你选修过文学课吗,还是生物课?”


其实她不用开口flug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这有着漂亮肤色的小姑娘几乎都要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了,flug从没见过这么真挚单纯的人,或者说是不假思索。


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见识实在少得可怜。这里站着或坐着的十四个人里面至少有一半的人把他围了起来,像一窝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争先恐后的发问,“你真的打算尝试生物存储技术吗?太酷了!我们不工作的时候能不能一块讨论一下?”“真的冷静又完美的发言,我面试的时候排在你后面,希望你原谅我偷听。”“太让人嫉妒了!你上着我梦想中的大学还年年都拿到我梦寐以求的奖项。”“你的眼睛真漂亮,你有Facebook账号吗?”


后来他在工作上跟那个手臂上纹着黑豹,眼神凶狠的大个子合作的很不错,他是一位带着两个可爱女儿的单亲爸爸,还教会了flug做好吃的奶酪牛肉烩饭和柠檬派。


flug一度认为自己这是一头栽进了兔子洞,这些友善又健谈的同伴都是用疯帽子的茶具变出来的小精灵。


他跟着这群疯子在实验室的天台放过烟火,一起裹在一条大毯子里叼着手电筒画设计图,甚至跟着工程组动手组装自己设计的飞机。这种感觉就好像一遍疯玩一边合伙养一个孩子一样,而flug设想的是和一群戴着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的眼镜、摆着扑克脸的专业人士在工作室里忙得昏天黑地,外文资料堆得像小山一样,废纸一篓接一篓的倒出去,要有至少四台咖啡机和数不清的茶包,对话限制在“让一让。”“麻烦把卷笔刀递给我。”“不行。”“好的。”这样简洁的语言里。这下简直背道而驰。


这就好像规规矩矩的小绅士已经背上书包抱起了自己的牛津字典,准备好去上补习班,但爸爸却欢呼着驾驶飞快的跑车闯下无数个红灯把他带到了迪士尼。


flug由一开始手忙脚乱的接下瓦莱莉塞给他的宠物蜥蜴和史蒂文他们送来的生日礼物,或是节日礼物,到后来熟练的装出一副感动到快哭出来的表情面对开灯后纷飞的彩纸夹杂着欢呼声扑面而来撞他个满怀,尽管他每次都在几个星期之前发现了史蒂文藏起来的装饰彩条和小喇叭,他把什么东西都藏在书架的最上面,以为不高的人永远不会注意到。


flug在这一年半里才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似乎有圆满的家庭,可以自然的在交际圈里扮演一个有点儿讨人喜欢的小角色,养着一只宠物蜥蜴,礼拜天来上班的时候带上一点自制的玛芬分享给同事,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一群疯狂的男人女人从实验室里绑架到酒吧喝上一杯而不是一个人被埋在书堆里,精神紧绷的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统计表,也不用一个人跟满地的烟头待在快关门的游乐场里上吹冷风,等着一阵足够快的狂风来把脑袋里的伤心事和从嘴里溢出来的烟雾给刮走。


剪彩的那一天天气很不错,天空看起来比平时离地面近了一些,人们的热浪一样的欢笑声和谈论盖过了蝉鸣。香槟塔是flug负责搭的,他踩着一把折叠式小梯子才艰难的把两箱光滑的高脚杯加上桌子给堆到了两米高。但实际上是绝对喝不完的,因为这里加上赞助商代表一共就只有十六个人,这个香槟塔对于一次私人庆功宴来说太高了,但是大家都不在意这些,美酒奢侈的撒在桌上越多越好,瓦莱莉腰上扎着一条酒红色印花的针织毯,把音响里的歌换成了一首大家都喜欢的Pink Champagne。


他们把香槟塔给拆的几乎摇摇欲坠之后仍然没想起来还有一条红色丝带正等着人去剪,但现在除了flug找不到几个人是能够走直线的。他把袖子挽起来,还有八分钟他们设计的这架飞机就要替本应该由西班牙飞往意大利的那一次航班起飞,把他和十四个醉醺醺的先生小姐带到罗马斗兽场和米兰教堂去享受假期。


“嗨,那边的两位小姐,能帮我把这些酒鬼搬到飞机上去吗?我想已经快要起飞了。”flug朝着倚在吧台边上的一对空姐招招手。


“你有没有带上angel?flug,没有她我不敢上飞机。”瓦莱莉牢牢的抓住flug的手臂,不愿意被她带到机舱里去,她听起来马上就要掉眼泪了,但眼圈看不出来变色,她整张脸包括耳朵都是红的。


“她就在飞机上,亲爱的,快上去到你的头等舱找她。”flug用读故事书似的语调安抚这个小姑娘,她每次醉酒都要这样哄着她回宿舍去睡觉,这次也很管用。


flug是最后一个,他又低头看自己的潜水表,还有两分钟。他坐在飞机楼梯车上面看着远处的飞机起落,想象透过舷窗被这架还未命名的新生儿载着划破云层,那一定跟在地上目送他在跑道尽头攀升起来然后等着他在空中折返的感觉不一样。


微风吹着草地的沙沙声里突兀的混进了一连串沙哑而惊惶的叫声,慢慢的被风抹平在开阔的平地,整个机场有那么几秒种充斥着这种渐渐被削弱却令人不安的叫声,flug眨眼的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坐在一块苍凉的墓地里,静的该死,他这才发现音响已经被人关上了,不是他,也不是别人。


这里不可能会有什么鸟类,一只麻雀都会对挡风玻璃和发动机造成毁灭性打击,但那只大的不正常的乌鸦确实站在机翼上,像一个俏皮的小死神蹲在那用红色眼睛好奇的盯着他。


flug把手里的烟蒂丢过去,烟蒂轻飘飘的在半空落下,乌鸦张开翅膀扇动了两下,但没有飞走的意思,只是又挑衅的发出两声难听的叫声。


这只乌鸦的体型几乎要赶上鹰,flug觉得那对展开的黑漆漆的翅膀大约有一米长。


那该死的乌鸦又要带走什么,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flug急促的做深呼吸,但过快的心跳仍然在折磨他。


他研究过很多的鸟类,蜂鸟,游隼,尖尾雨燕,秃鹫,军舰鸟,除了那些飞得最快最高的飞禽他也出于兴趣对一些特别的鸟进行观察,但他不想多看那些黑色的鸟类一眼,像是乌鸫和八哥,经管他们可爱又会学各种各样的鸟叫,算得上是禽类中聪明的一部分,但他们一身泛蓝光的黑毛就是让flug不愿意靠近——都长的像乌鸦。


那时如果要问他这一生目前为止最糟糕的一天里记下了什么,那就是别总是像期待圣诞礼物一样对什么事都抱着愚蠢的希望,以及要避开乌鸦这种该死的瘟神。


他趴在客厅的窗台上看着未来的爸爸从草坪中间的小路走过来,要走进这间房子来把他带回家,但一个巨大的黑影闪电般的从他面前飞过,几乎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flug着急要离开窗户边躲开那鬼一样的影子,却从小凳子上摔倒了。他那时脑袋撞的一团乱,但却清晰的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像这样的一只大乌鸦。flug就这样跟这畜生对峙着,故作愤怒的把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狠狠的瞪回去。


“flug,我找不到angel,我要回去把她带来!”瓦莱莉又跑了出来,flug只得结束这场无聊的斗争,他不能让醉醺醺的同事从梯子上滚下来。“她的笼子就放在桌子下面,来吧,我带你去找。”他架着瓦莱莉把她送回自己的位置,那一尊漆黑的雕像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白恶魔松开手里的高脚杯,让它停滞在自己触手可及的空气里,“我们什么时候再玩一次那个?”


“那是最后一次。”black hat像是被什么刺了一样,语气变得不太友好。


“哦……拜托,那很好玩的,我喜欢自己动手毁灭世界的感觉,你不喜欢控制时间吗?”


“如果你想交换玩具那就去找别人吧小子。”


“好吧好吧我就是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幼稚鬼,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哪天需要我,这样我就能 再听听你虔诚的对着我念咒语,‘以撒旦之名,请借我你全能的手和脑,以我神通作为交换’。”white hat踩着百老汇舞蹈演员一样的步伐走向办公桌,举起桌上的金烛台朝着black hat鞠了个漂亮的躬,他抬起头扶着帽檐并微笑致意,“像这样。”


“闭嘴。”黑恶魔拿起自己的手杖扭动扶手。


“真可惜。”white hat把烛台放回去,举起双手摆出一张无辜的脸往后退。


flug戴着耳机靠在舷窗边,他不停的把手里的没电的老古董mp3转来转去,耳机线缠在他的手指间。


他想现在就把背包里的电脑打开看完《宠物公墓》的最后一章,他听得见那两位空乘小姐离头等舱有一段距离,她们正在谈论shopstyle的黑色星期五打折活动。


flug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就算有一本购物杂志能给他看看也不错,但是座位上只摆着一本被他和史蒂文修改了几十次的安全需知。他可以用手机偷偷的看完剩下的故事,运气好的话也许不会有人发现他,十四个醉鬼还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大概就算飞机现在坠毁了没法吵醒他们,听上去空姐们正在争论鱼嘴鞋和棒球夹克搭配到底是不是比短靴加包臀裙还烂。


这个时机简直棒极了,他不管在这做什么都没人会来给他讲规矩,如果他不是一个飞机工程师也许就会把手机拿出来。


他前一天晚上是多么的期待可以看到划破云层的机翼和刺眼的晚霞,现在它们就在窗外,甚至比flug想象的还美丽,就像纪录片里每一个完美的镜头,但现在flug却在搅着手指坐立不安,被夕阳渲染得层层叠叠的天空成了一副挂在墙上的廉价风景画。


显然flug不是在为了书中男主角和他妻子的命运而焦虑,他需要找点东西来分分神,好忘掉那只在他脑袋里盘旋的乌鸦。他对灵魂动物很感兴趣,从来不信那些神灵鬼魂的说法,所以他不会赶走跳上窗台的黑猫,也不顾忌打破的镜子,但现在即使他试着忽略,那阴沉沉的预感又确实存在。


放在扶手边上的水瓶突然的倒下,里面装着的苏打水一多半都撒在了flug的牛仔裤上。flug还没来得及反应,瓶子已经掉在地上摔的粉碎,“fuck……”他忍不住小声的骂了一句,心猜测大概是遇上了乱流。他还挺喜欢这个瓶子,是去夏季游乐园的时候打靶赢来的奖品,flug这么抱怨着的同时伸手去捡碎片。


“先生,请你系好你的安全带。”


“抱歉,我在捡东西。”flug直起腰扬了扬手里的碎玻璃给身边的小姐看,他自觉撒了个不错的谎,但那位有着好看的棕色波浪卷发的女士并没没有在仔细听他说什么,而是转头跟着另一位空姐赶着往前走。


那并不是他平时听到的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反而乱得像一只逃命的麋鹿,flug看着在驾驶室门口试着输第二次密码的空姐,他的脑子里坏想法总是赶不走,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不怀好意的蒙骗了。flug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仍然在犹豫。


“情况好吗?”


“塔台有回应吗?该死的鸟……”


那位棕发女士紧紧的捂着耳麦,但她和驾驶员的悄悄话仍然像鬼一样从耳机的缝隙间钻进flug的耳朵里。


真该死,flug想要捂住耳朵——尽管他打心底里认为这绝不可能发生。


“什么?我不明白。”


flug把耳机用力的扭进耳朵里,但这除了弄疼他的耳道之外没什么用处。


“你要我怎么告诉他们?”


flug手里攥着的玻璃刺刮破了他的手掌,他把碎片抛出去,粘着他血液的玻璃叮的一声掉在过道上。


“你就不能试试15号跑道吗?”


“为什么不行?喂,嗨?”


上飞机之前,瓦莱莉还没喝下第三杯的时候试着口头算出了505的飞行时间——这架从机头到尾翼都包含着闪光点的新飞机还未命名,但她把他叫做505,五月五号是飞机通过所有测试的时间。她告诉flug以505的速度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威尼斯,他们今天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参观瓦莱莉的母校和叹息桥,她会带着所有人去她上大学时最爱的一家酒吧再喝上一轮,然后互相搀扶着回到她订的民俗,那里的房东太太跟她是旧相识,会做好晚饭等着他们这群酒鬼回来,据说那会是flug吃过最棒的晚餐。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都没办法协调双手,他好不容易才让手里的破烂开了机,音浪咆哮着灌进他的脑袋里。也许还能再听三首歌,flug捂着脸想,也许不能。


他觉得现在已经在往下落了,落进了一片粘稠的泥泞里。


“你刚才在跟他说什么?”“那狗娘养的说没法降落。”“什么?我不懂,你给我说清楚。”“他说,左发动机卷进了一群他妈的鸟!现在正在寒流里面勉强维持平衡。”“可是这怎么会不能降落?”


毫无美感可言的鼓点伴着逐渐衰弱的电吉他琴音进入这首烂歌的尾声,flug总算找到这首以嘈杂掩饰平庸的流行乐里的一点艺术感。庞大紊乱的狂欢疲累之后,只剩下衣衫褴褛的舞者垂死的舞蹈,站在濒临崩溃的派对里,披挂彩带亮片唱着走调的歌曲旋转着用脚尖划上句号。


瓦莱利还在沉浸在酒精的后劲儿里,她趴在菲欧娜的膝头,菲欧娜则伏在瓦莱丽的背上。史蒂文和伊莎贝拉像两只树袋熊一样抱成一团。


flug很希望他刚才那个开玩笑的想法能成为现实,他希望在结束之前他们一个都不会醒来。


如果飞机现在落在城市或者够幸运的落在靠近小村庄的田野或者山林里,也许几天之后就会有警察,救援直升机,飞航考察组和潮水一样的媒体会涌到他们和他们的作品的残骸周围,用照片和笔杆记录下这次飞行史上悲剧性的事故。


“很舍不得,是不是?”


飞机的高度已经近乎危险,flug可以透过舷窗看到远处出现在视野里的田园,和空中成群的鸟,它们离得太远,从flug的视角来看就像太阳边上的一小片星星点点的黑色墨迹。


时针在他们向终结坠落的时刻停止转动。


“都要毁于一旦了。”恶魔坐在他的身边,招招手把地上的碎片和撒在flug身上的苏打水都聚集在自己手里,递给他一个完好无损的水瓶,里面飘着还未融化的冰块。


flug看了自己的表,八点二十七分。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他的命运被魔鬼扭曲的时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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