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貝克街

"奉您为王,即刻加冕。"

【black hat ×Dr.flug】天才在左,恶魔在右

这一章质量真的是可以说是A货了,请当做是过渡部分来看吧!【跪】大概是因为放寒假吧整个人脑子都怠惰了完全不灵光,我会试着做题来找感觉的!【?】请食用!!

这趟过山车的行程越来越怪异了,黑色和发光的白色胡乱交织着,然后陷进了纯粹的黑色漩涡,flug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耳鸣,他感觉自己被托着腰和腿往一片黑色的海里推。flug试着去往下看,但没有发现那个尝试溺死自己的人。

“flug!……”蜥蜴女孩的声音像是从洞穴里传出来,隐约还能听到一些回声,哦不……不是回声,那傻女孩在一直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demenita,如果你想跟我说话,那就先从洗衣机出来……”flug有点不满的把头别过去,嗅着没能被酒味掩盖的男士香水。也许他能靠嗅觉分别极度相似的化合物,但对香水他从来没什么建设性的想法,比如现在他闻着的这一款。不过他大胆的猜想其中的成分不过三种,性感,粗糙,危险。

这香味像一条细腻的丝巾一样缠住了flug的脖子,就在他被抛出去的那一刻,它巧妙的抽离了,flug伸出手,但没能留住它。

他摔进了一个白色的空间,宽阔又空荡,阳光从头顶的一方射下来。这是个不符合常理的围楼。他看过一些有关于中国民俗建筑的书籍,《中国古代建筑史》,《中国传统建筑文化》什么的,里面有一些围楼的图片,这些城堡一样的建筑有红砖,青瓦,和红色的灯笼,据说砖里面还混进了点中国的糖,是傣族还是客家族?算了,这都不重要……这栋圆形的白色围楼只有一个单纯的形状,没有红色的砖和灯笼或者糖。

他站在倒数第三层的环形走廊上,不锈钢护栏下面深不见底,就像个黑色的无底洞。但他记忆中的围楼最多只有三四层,而这一栋的高度需要在他的认知上乘十或者二十左右。

啪嗒,啪嗒,flug打赌这傲慢又优雅的脚步声他在哪听到过,穿的一定是牛津鞋。black hat就在他对面,他们之间隔着一巨大的中空和护栏。他看起来不紧不慢,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闲逛。他自右往左的踱步,面前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穿实验室白袍的人,可能是医生,或者是科学家。他们有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black hat,同时抱着怀里的文件夹仓促写下什么,有一个甚至拿着一台单反在拍照,有的与身边的同类窃窃私语——flug不确定,他们大约是同事,但他下意识的用了“同类”这个词。

一段尖利的旋律在楼层的空荡间来回冲撞,高低起伏有序,像童话书里金丝雀的歌声。起初flug以为那是笛子的声音,但那是一段口哨,是从black hat的唇齿间发出来的。

flug从不抗拒那些血腥暴力的片子,但也算不上喜欢,所以目前为止他只是被john逼着在星期天的宿舍里看了一部他所说的“史诗级的经典”。电影里的女杀手穿着白色风衣,嘴唇翘起来显得那对颧骨更高更迷人,她手里捏着一把红色的小伞,十厘米的高跟踏过医院的走廊,她将要换上一身火辣的护士套装,为躺在床上的叛徒来上一针。她也吹着一首这样的曲子,这场景flug记的很牢,如果他能学会怎样调整唇形和舌头的位置,他也能吹出来。

这首轻快张扬的曲子意味着手握凶器,意味着吹曲子的人准备好了要动手干掉一些人。

black hat变形的能力从来不止是用于吓唬人,flug明白的,那些巨大的爪子和带倒钩的触手都是能在光线映出红褐色反光的利器。他的老板对这些武器并没有那么看重,他总是时不时的就把它们显露出来,略过flug纸袋下的发梢,束缚住他的手腕,或扼住他的脖子,就像把玩铁核桃和随身的怀表一样顺手。

flug只看到细长的黑影和诡异的蓝紫色闪光飞过又返回,像极了几条看准猎物的黑曼巴蛇。其中两个人一声不响的就被那些触手贯穿了胸口和腹部,他们被高高的甩起来,掉进了环形中空深处的黑暗。

还未倒下的人们丢掉了手里的东西,小白鼠一样朝着反方向逃窜。他们都很怪异,flug总是有这种感觉,但他没办法具体描述。

flug应该害怕的,恶魔正用天生的利刃当做滚轮,为单调的白色墙壁裱上花朵和海浪,以及一些冰凌,陡峭的山崖。而那些披着白大褂的红油漆桶正试着逃走,flug感觉那些喷射的血迹都快飚到他的风镜上了。他把右手放在左胸口上,他意识到自己甚至感觉不到生理上的恐慌——他的心脏稳的就像一块表。

他吹着那首杀人歌,赶着仅剩下的一个人靠近了,那个倒霉鬼从flug面前跑了过去,没留下半点声音,没有尖叫,没有哭泣,没有脚步声他现在明白那哪不对了,为了让这首口哨更加出众,这层楼封闭了其他的噪音。

他的嘴奋力的张开又闭合,眼神没有聚焦。flug看着那张案板上的鱼一样的蠢脸,我见过这张脸,flug脑袋里的警铃似乎突然就接上了线,这些人我都见过。

black hat拉起他的手,用口袋里的紫色手巾擦拭着手套上一层厚厚的血浆,最后恶魔把它塞进了flug的手心里。

flug低头看自己的毛衣和牛仔裤,白色的实验室长袍,已经被血溅满了,手心里几乎有两个小水洼,血浸透了那条漂亮的手巾,顺着垂在手边的边角滴落。

该逃了flug,该逃了。

他丢下那团血淋淋的布,手心里的血液洒了一地。

即使他明白这样跑是毫无意义的——这层楼没有楼梯口,也没有门窗。但他仍然在这条必定要遇上恶魔的环形走廊上奔跑,每多跨一步都能让他的肺里少一点氧气,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他身体里的供氧就不足以支持他进行那些不受控制的思考。恶魔的影子投在沾染血迹的墙壁上,再次进入博士视线的角落,但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我的天……505你在咬我的头吗?”flug感觉自己的整个头盖骨都被掀开了。他隔着纸袋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是完好无损的,也没摸到505的鼻子,但没能试出温度。

博士拉住床头让自己坐起来靠在上面,他摸到了一块厚厚的布料,也许是他的外套衣袖,flug把那袖口抓起来擦拭着覆盖水雾的镜片,但却怎么都没办法驱散那两片白蒙蒙的玩意。

“哇哦flug你没死你还活着!星期三万岁!14号万岁!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哦……我觉得你应该试着擦擦里面。”

“好的,谢谢……”flug想要把手举高一点去解开风镜的扣,“oh,shit!我是被谁给打了一顿?”他只是试着做像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但却觉得肩膀和手肘的关节快要各自分家了,肌肉也疼的不行,flug几乎要哭出来。他身上从来没什么赘肉,身形中等,四肢也不短,但这并不说明他就是个拉韧带高手,像这样疼的让人受不了的动作他再也不想做第二次了。

“算了,就这样吧,我能看清楚的。嗨demenita,这是哪?”flug认命似得躺下。

“你躺在自己的床上flug,如果你不信可以摸摸你枕头右边快倒下来的书堆和左边靠墙的角落里那一堆蓝图。”小姑娘拨弄着她鲜艳的刘海尖端,俯在科学家的床边,她兴致勃勃的观察比平时还要笨拙的flug。

“哦谢谢,早上好小姑娘。”

“不客气,顺带一提,下午好大男孩。”

“不……什么?现在几点?”

“哦我看看,现在是四点三十九分,是个喝茶弹琴的好时间,你想听我给你来弹弹琴吗?”女孩说着从床底下拉出她的电吉他。

“不用了谢谢……你刚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你可难住我了……庆祝demenita诞生一千零八十四天?”

“不不对,我问你今天几号……”

“十四号,怎么了?”

“好吧……照你这么说我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

“bingo!你数学真好!”

“好吧,那么我想我大概没被人揍……该死我差点忘了!505在哪?”

“他在他的新窝里呢,原来的那个都染成红色的了。”

我还以为那恶魔把他塞在后备箱里了,flug这么想着,他用不怎么好使的手把自己撑起来,“demenita,你能拉我一把吗?”

“当然了,只要你给我烤巧克力派任何事我都乐意效劳!”

“好吧好吧,我会烤给你的……”flug借着demenita的劲儿,环住她的背,把小姑娘按进他怀里。“你丢了那个旧窝对吧?”

“额……我应该留着它吗?”女孩不明白flug为什么突然搂住他,也许他是累了。

“不,你做得很好,都过去了明白吗,505过几个星期就能跟你一块玩了,那只是个小伤。”flug轻轻的拍着小姑娘的背,就像抱着一个刚惊醒的小宝宝。

demenita回抱住他,“好的,flug。”她学科学家的样子也拍着他的背,并且轻轻的摇晃,“我很好,不能再好了。你想要一杯蜂蜜水吗?”

“你说什么?”

“蜂蜜水,”demenita把头凑到flug的耳朵边,提高一点分贝,“我在谷歌上面看到的,可以让你好受一点,宿醉先生。”

“哦上帝啊你小点声,我能听见的,”flug有点责怪的拍了拍女孩的脑袋,当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谢谢你demenita,给我来点儿吧。”flug不知道该往哪看,因为他的镜片上全是雾气,但他仍然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他刚才是被这小姑娘安慰了吗?

“躺下吧,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坏男孩!”蜥蜴女孩用双手围住嘴悄悄的说,像是在念秘密的咒语,她抱起自己的电吉他,学着猫咪的样子走路,最后轻轻的带上了卧室的门。

flug又躺回了他的床,他仰面倒在被子上,尽量的伸展四肢,但这张单人床仍然有多余的地方可供他打个滚。flug第一次觉得这张照不到阳光的床是世界上最能让人平静的地方。

好的好的,现在flug要用他那被宿醉折腾的脑袋来想一想,这可怕的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有什么是需要他马上去做的。他记得最清楚也最不想回忆的,他喝的一团糟,嘴里抱怨着他的上司,flug希望自己说的够小声。flug还记得他自己动手往身上灌了一大杯的酒,那么今天行程上的第二件事大概就是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了。

flug揪过被子的一角将自己裹进去,他再也想不出昨天下午还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唯一还有印象的是希兰妮穿着一件漂亮的红色小裙子离开了,那条裙子是flug用他在五金店当学徒得到的薪水买来的生日礼物。flug在夏季快要结束的月份一眼相中了她,那有着樱桃色泽的连衣裙被挂在橱窗的正中央,flug不由自主的想象出这条裙子和木头人偶脖子上的墨绿色缎带套在了希兰妮身上,像图画册里的荷叶一样摇曳。詹姆先生来接他的前一天,flug把这条散发樱桃芳香的裙子做为离别前的礼物披在了刚起床的小女孩身上——不管怎样,那确实算得上是离别前的礼物。

他把风镜的一边掀起来,从缝隙塞进他手里攥的一块厚布,flug觉得自己不能像个瞎子一样去洗衣服。

细腻而略带硬度的布料摩擦着flug的眼皮,他把这条不属于他衣柜的衣袖扯出来,这材料他不久前才碰过,是上好的粗花呢。

窝在被子里的科学家像只被电了的猫一样蹦起来,爬向他摆着纸巾的床头柜。flug拉了一大把纸巾,但大部分都轻飘飘的掉在地上。他擦干净另一半镜片,把那条黑色的衣袖从那团墨西哥鸡肉卷一样的被单里拉出来。

flug把衣襟拎到风镜前面,眼睛眨了再眨,又用力的眯起来,仿佛那是一张后面多了几个零的账单。

这件黑色的大衣上似乎沾了点突兀的味道,有点太刺激的,与这件款式和剪裁都格外保守的布料并不相称。flug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又嗅嗅大衣的内衬。flug很想对自己说这是宿醉弄得你鼻子不好使了,这件衣服才不是被你身上的酒渍给毁掉的。但他还是拿出手机在浏览器的搜索栏里照着领子标签上的字母一个一个的输入。

flug放大那个品牌主页上的标价,尽管数了两次,它仍然是一个二开头,欧元符号结尾的四位数。

难道恶魔都热爱用钞票垒出来的奢侈品吗?该死的忘了它吧。flug心中仍然愤愤不平,即使把他衣柜里所有季度的服饰都给翻出来按新品的价格加在一块,也许都比不上这件牌子货。

这就像可乐和杜松子酒,披萨和西餐,西装三件套和T恤衫,里面所有书本都按首字母排列的白橡木书柜和装满蓝图和落灰的研究资料的大号纸箱。

flug突然发现如果不是他必须设法弄一件完好无损的大衣放回black hat的衣柜,也许他永远也不会仔细的去想想恶魔和一个博士的差距。这样显而易见的一件事却被他忽略的这么久,身为科学家这相当不称职。

其实这再正常不过了。即使这是事实,可谁又愿意如此残忍的把自己的位置摆在金字塔最底层呢。如果把他记忆里所有关于black hat的档案调出来做成一份简历,那一定相当夺人眼球。毁灭过那么几个平行宇宙,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何时存在大概连本人都无法考究,拥有一个邪恶的企业和来历不明的庞大资金,只需要一张羊皮卷,一支钢笔,和十分钟左右的洽谈就能拿下一个堕落的灵魂,懂俄语和一些中文,还有流利如母语的德语和意大利语,也许还有更多,只是flug不曾听他说过,也许曾经把成百上千个像他这样的白痴发明家给耍的团团转。

啊,是的,他也曾熟练的用恶魔的法术和契约折磨过其他的人,直到他们再也没有更多的价值,化为一堆尘埃。你从来就不是唯一悲惨的那个人。

狂风呼啸着吹走博士所有罗列在脑海里的纸张,有关于恶魔的字句铺天盖地的翻飞,纸页拂过他的脸颊,划破他的皮肤。

“flug,flug,你的蜂蜜水!”demenita拉动flug的衣角,试图让他说点什么,“你又用闪光把自己催眠了?需要我去找找你的清醒口令吗?”

“不我没有,你就不能把那件事给忘了吗?”flug接下她手里的蜂蜜水。

“好吧,那么我去给505弹首曲子,然后差不多过个二十年再来看看你,怎么样?”demenita冲看起来仍然不太清醒的科学家挤挤眼,又蹦又跳的去找她的环绕立体声音响和大熊朋友,就此带走了flug房间里仅剩的一点热闹。

蜂蜜水入口有点粘稠,甜的发腻,flug快速的摇晃杯子,差不多有半杯的蜂蜜旋转着逐渐散开。大概在那女孩的概念里蜂蜜水就是把蜂蜜和水倒在一块。flug又喝了一小口,就不再动它了。

flug还是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每当他在星期五睡的太晚而星期六又起得太晚,也会感到跟现在差不多的头疼,这种时候洗个热水澡是最方便快速缓解头疼的办法。他艰难的活动手臂和肩胛骨,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和套头毛衣,然后解开皮带。flug把这些被酒渍染的一团糟的衣服塞进洗衣机。

热水淋在他的脑袋和肩膀上,像个液态的拥抱,逐渐搂住了他。但flug抱着手,低头看着水顺着发梢流下,很快的汇聚了一片水洼。皿洗池上面的玻璃还没有完全被雾盖住,flug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张鱼一样的蠢脸,就像那个恶梦里奋力逃跑的倒霉鬼,眼睛里没有半点神采,但装满了嘈杂的念头,几乎就要冲破瞳孔溢出来。flug捂住自己的脸,手指顺着发际线往后梳,让水流洒在自己的脸上,似乎这样就能把那缺氧的鱼一样的妆容给冲刷干净,流进下水道。

他暂时放弃整理思路,任凭自己被那些字句和画面拥抱,淹没。

何必再想呢,你时时刻刻都在思考,但从未有过结果,就放过你自己吧flug。

*文中写的电影很多人都看过吧就是杀死比尔,然后那首口哨歌真的很戳非常棒!愉快又诡谲就像手上沾血的金发女郎xx名字大概是这个Biter's Revenge Bonus Track
这里稍微塞一下安利xxx*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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